生老病死(一)

PS:中间一章《炮火覆盖范围内才有和平》审核不通过,无法上传,不是我没有写,大概意思是C国AI守护者战队举行阅兵仪式,向世界宣誓,与强大的M国形成对峙局势,世界进入短暂的和平时期。

十年后,小院。

仲绣绣 12岁生日的前一周,老城区的梧桐叶开始泛黄,小菜园里的绣球花也褪去了盛夏的浓艳,只剩下几朵淡蓝的花球在秋风里轻轻摇晃。秋然握着母亲枯瘦的手,指尖能清晰感受到老人手腕上的温度在慢慢流逝,父亲坐在床边的藤椅上,呼吸已变得微弱,目光却始终落在窗外------那里,绣绣正踮着脚,给最后一朵绣球花浇水,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。

"清禾......秋然......"母亲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羽毛,"别难过......我们只是去见......你们的爸妈了......"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指向床头柜的抽屉,"里面有......给绣绣的东西......"

仲清禾快步打开抽屉,取出一个用蓝布包裹的盒子------里面是两本泛黄的相册,还有一沓手写的信纸。相册里,有秋然小时候在小菜园追蝴蝶的照片,有仲清禾第一次上门时与老人的合影,还有绣绣周岁宴上,全家人围着绣球花笑得灿烂的画面;信纸上,是母亲用娟秀的字迹写下的日常:"今天绣绣说要和灵犀一起守护世界,像她爸妈一样""清禾寄来的 E国绣球花种,我种在小菜园最东边,明年应该能开花"......

"爷爷奶奶!"绣绣捧着刚摘下的绣球花走进屋,看到床上的奶奶和藤椅上的爷爷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。她快步走到床边,将花轻轻放在母亲手边,声音带着哭腔:"奶奶,您看,花还没谢呢,您不是说要等我生日,一起给花浇水吗?"

母亲缓缓睁开眼,伸出手,轻轻摸了摸绣绣的头,眼里满是欣慰:"绣绣......长大了......要像......爸妈一样......守护好......自己爱的人......守护好......这片花......"话音未落,她的手便垂了下去,窗外的夕阳刚好落下,将房间染成温暖的橙红色,像为老人的生命画上了温柔的句号。

父亲在母亲离世后的两个小时,也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临终前,他紧紧攥着仲清禾的手,指了指墙上挂着的"和平"二字------那是当年 C国与 E国联合阅兵后,老两口特意请人写的,旁边还贴着绣绣画的灵犀与绣球花。"守住......和平......守住......家......"这是老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。

处理后事的那几天,老城区的街坊邻居都来帮忙。张阿姨端来刚熬好的小米粥,红着眼眶说:"老姐姐这辈子最疼绣绣,总跟我说,等绣绣长大,要带她去 E国看绣球花海。"联防队长帮着布置灵堂,看着墙上的照片,轻声感叹:"当年要不是老两口帮着掩护,我们哪能守住老城区的安宁,他们也是英雄啊。"

葬礼当天,E国的米沙意发来视频,屏幕里,E国绣球花谷的工作人员举着写有"愿和平与花海永存"的横幅,米沙捧着一束刚采摘的绣球花,对着镜头深深鞠躬:"请转告绣绣,爷爷奶奶的爱,会像绣球花一样,在 E国也能绽放,我们会替他们,守护好这片花海。"

灵堂前,绣绣捧着父母递来的信纸,一字一句地读着奶奶写下的话:"灵犀是守护和平的机器人,我的绣绣,要做守护幸福的人。"她抬起头,擦去眼泪,看向秋然和仲清禾:"爸爸妈妈,我知道爷爷奶奶没有离开,他们变成了小菜园里的花,变成了 E国的花海,在看着我们,看着我们守护的世界。"

秋然蹲下身,抱住女儿,泪水落在她的头发上:"是啊,爷爷奶奶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着我们,以后我们给花浇水,就是在和他们说话,我们守护和平,就是在完成他们的心愿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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