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言
Hi，我是东东拿铁。
在上一篇文章做事成事，先有系统，谈了一个问题，在做事时我们应该打造系统而非只关注目标，这篇文章我想聊聊系统背后的底层心法。
既然我们要注重系统而不是目标，那我们该怎么区分两者之间的关系？
现实中无论做什么事，我们都要有一定的驱动力，想做的事情越大，那么需要的驱动力就越强。
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，心理学家把驱动力分成了外部驱动，内部驱动两种。
使用外部驱动做事人，常常表现为对别人的评价特别在乎，甚至会内化别人对自己的评价，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。这样的人他们在做事情时，首先考虑的，也是别人怎么看、怎么认为。他们做事情的动力，常是为了博取别人的认可、金钱等。
使用内部驱动做事的人，对别人的评价不大在乎，他们做事情的动力，是来自于自己内心，他们特别尊重自己的感觉，追求探索和发现的乐趣。
使用外部驱动的人，他们在做事情，容易忽略自己的感觉，而更多使用头脑层面的思考，去判断对错。
像我们从小到大接触的教育，毕业后接触的社会规则，工作中面临的要求，绝大部分是属于外部驱动，比如上学时我们被要求有更高的成绩，考入更好的大学，而进入社会中我们就去追求更好的工作、收入，然后成家立家， 娶妻生子。
我们常常听到一句话：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市面上有很多成功学的书籍，我们也看过一些名人采访，几乎很少有人会说自己是为了名利才去做事，他们还会告诉我们，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
因此我们会不自觉的认为，内部驱动更加高级一些，而觉着外部驱动很功利，许多人觉着表现出对金钱的渴望会有羞耻感。
这其实是我们最容易陷入的误区，也就是二元对立，世上总有人宣扬各种二元对立，比如善与恶、真与假、高雅与通俗、主流与非主流等等，说一个是高级，一个是低级。
为了避免这种误区，我们可能需要用更复杂的思维去看这件事。既不能神化内部驱动的作用，也不能忽略外部驱动。因为在很多场景下，单一的使用一种驱动力是无法有效果的。
驱动力
外部驱动
我们先聊聊学习这件事，外部驱动一定能解决问题吗？
我的初中、高中都上的是寄宿制学校，管理非常严格，学校的唯一目标就是提升升学率。
有一件事情令我印象特别深刻，有一次考试结束，上课时数学老师手里握着一把教学尺子站在讲台上发试卷，念到名字的人上去领试卷，如果你成绩算不错，领了卷子回到座位。如果考的不符合老师要求，伸出手，拿着尺子挨两下再下去。我忘了我是被打还是没被打了，可能大概挨打了，不然不会印象这么深刻。
更不用说天天不厌其烦的给我们说学习的重要性，未来考一个好大学的重要性，还常常告诫我们一定要努力，对了我们的校训还是：人生在勤。在学习这件事情上，外部驱动力可谓是拉满了，即使是在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外部压力下，我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，特别的稳定。
我和那些学习好的同学一样，上同样的课，相同的作息，相同的老师。每个人都在说要努力，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再去怎么努力了。
那中国足球的总是成绩上不去，中国篮球似乎也是问题重重。我相信所有运动员都想赢得比赛，也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，我们再该如何去激励他们呢？难不成真像网上的笑话那样，让罪犯去踢足球，赢了免罪，输了继续坐牢。
同样的，有些公司业绩不好，就认为是员工不够努力，一到下班点工位就没人，然后开始考核工时，加一个小时不行，那就加两个小时，实在不行，周末也来上班。业绩出不来，进展不顺利，就把时间给堆上去，最后的极端现象就是很多公司开始996。
后来我知道了，这种就是线性思维，世界上有一些事儿不是努力不努力的问题，很多事情大力不一定出奇迹。
内部驱动
那内部驱动是否真的能够让你变得优秀呢？
相信绝大部分朋友们都有过喜欢玩游戏的经历，我也不例外，从小学就开始偷偷去网吧，从小到大玩的游戏数不胜数，从跑跑卡丁车到CF，从CF到魔兽世界，从魔兽世界到英雄联盟、绝地求生。我记得初中住校期间放假回家回家，七点起床开始玩魔兽世界，我跟着我哥哥玩魔兽世界去打副本，因为开荒困难，一打就是一天，连吃饭都是我妈妈把饭盛到碗里端到电脑前。
对玩游戏这件事我实在是太有兴趣了，可是说起来，我玩游戏花了不少时间，但魔兽世界打BOSS输出经常垫底，英雄联盟上个钻石都上不去。
说好了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呢？结果似乎并不尽然。
上面说起英雄联盟，我想提一下大魔王Faker（《英雄联盟》职业选手，司职中单，是国际电子竞技俱乐部T1英雄联盟分部的队员之一。）
Faker从小就喜欢玩游戏，成为职业选手后，有一次参加韩国网综节目《About time》，向观众们描述了他的职业生涯，他讲述了职业世界的残酷，和自己征服世界的秘诀。他在节目中说到："每天要训练10个小时以上，手指都弯曲了，这也是职业病的一种。职业的世界就是如此残酷和艰难，竞争也非常激烈。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想要过平凡人的生活，但我不会去羡慕他们。因为这是我选择的生活。"
业余时间打游戏的确很有意思，但是如果日复一日的打十个小时的游戏，坚持数年，我想很少有人能够做到。
我也知道想玩好就需要训练，FPS游戏需要练压枪，RPG游戏你得熟悉技能、装备和多加练习，但是一旦重复的去玩某一个英雄，重复的去练某一个操作，我很快就会感到厌烦，想把打游戏这件事变得厉害，只靠兴趣显然不行。
很多事情想做到极致，那一定会有很多枯燥乏味的事情，这些事情并不有趣。
大方向功利主义
我们把这两种驱动力结合在一起，就是我们的底层心法，万维钢老师把内外结合的方式称之为"大方向功利主义"。
该怎么结合起来呢？
在选择打造什么系统这种战略方向上，你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外部动机，无论是赚钱也好，还是为了名誉也行，你需要去改变些什么。
但是在每天具体怎么做这种战术动作中，你需要享受工作本身的乐趣，也就是内部驱动。
篮球巨星勒布朗·詹姆斯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，他作为美国职业篮球运动员，在21年职业生涯中，四次荣膺常规赛MVP，四次赢得总冠军，并四次被评为总决赛MVP。并且20次入选全明星，20次入选最佳阵容，六次入选最佳防守阵容。更值得一提的是，他还是历史总得分王，并且成为第一位拿到40000分的球员。
保罗·瓦赫特（Paul Wachter）是勒布朗·詹姆斯的财务顾问，他就曾在多个场合提到过詹姆斯的雄心和目标。瓦赫特深知詹姆斯不仅希望成为亿万富翁，更渴望在更广泛的层面上理解世界，成为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。
毫无疑问詹姆斯对金钱有所追求，因为有了这个外部驱动， 所以詹姆斯不断追求商业上的成功。
2024年10月2日记者Lauren Jones在媒体日活动后采访了詹姆斯，有一段对话让我印象深刻。
记者："你在篮球场还需要完成什么目标吗？"
詹姆斯："作为一名篮球运动员？不，其他一切都是额外的功劳。不过我会接受它，喜欢它，我热爱我所做的事情。但我不需要------我已经拥有了一切。"
而詹姆斯的内部驱动就是对篮球的热爱，因此尽管他在球场上还是球场下已经硕果累累，我们依然能看到三旬老汉在球场上绽放光芒。
大方向功利主义最大的特点是：在系统的大方向上可以是模糊的，你不应该在意具体的得失，你需要判断出做什么事情，对你的系统最有利。
那对于程序员，或者任何一个岗位来说，你在入职一家新公司前，你当然应该注重你的薪资待遇，争取拿到更高的薪资。
但是在入职后，你应该更加享受工作本身，你工作的投入程度，不应该再和金钱挂钩。不能说反正高绩效轮不上我，那我就不用这么努力了。
现在互联网行情不好，如果迟迟没有涨薪甚至降薪，或者找工作遇到一些阻碍。也不应该成为影响你工作的原因，毕竟薪资只是外部驱动，对技术的热爱才是你从事这个行业的最重要的原因。
说起来简单，但是实际做的过程中，我认为并不容易，因为内部驱动很容易在金钱或者名利的作用下转化成外部驱动，有这么一个小故事。
一群孩子在一位老人家门前嬉闹，叫声连天。几天过去后，老人难以忍受。
于是，他出来给了每个孩子25美分，说："你们让这儿变得很热闹，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，这点钱表示谢意。"
孩子们很高兴，第二天仍然来了，一如既往地嬉闹。老人再出来，给了每个孩子15美分。他解释说，自己没有收入，只能少给一点。
15美分还可以吧，孩子仍然高兴地走了。第三天，老人只给了每个孩子5美分。
孩子们勃然大怒："一天才5美分，知不知道我们多辛苦！"他们向老人发誓，他们再也不会为他玩了。
说在最后
说到最后，我想分享一个区分内部驱动和外部驱动的小技巧：当使用内部驱动，你感受到的是动力，当使用外部驱动，你主要会感觉到压力，愿大家不忘初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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