技术与情感交织的一生 (六)

目录

食色性也

[Z 姐](#Z 姐)

Pizza

["修罗场" 之战](#“修罗场” 之战)

[大二 · 下](#大二 · 下)

EP

混乱

危机

撤退

离别

初创

重逢


食色性也

美食、美器、美女。追求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。八部众里,天众界:因修行,有美食而无美女;阿修罗界:因产力不足,有美女而无美食;二者之间因嫉妒之心,经常爆发战争。究其原因,发现并不是绝对的无,而是各自拥有的极致,产生了种族之间一种巨大的不平衡。

欲望,是无休止的。

天众的生活环境以享乐为主,个人理解为无固定性别,根据修行决定美丑,到达一定境界后,男性高大、威猛,女性高雅、优美。其实说这些并不是想宣扬什么,只是每每看到这些,都会有一种兴趣对照、体会。最早的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,曾经对亲戚加入俗家弟子和让我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恨之入骨,现在只能说没有绝对的事情吧。可以不信,但不诋毁,尊重别人,对人对己,都好。

Z 姐

认识一位 "信佛" 的 "高人" Z 姐,比较博学 ,Z 姐是我俩的好友。事实上她不是单纯的迷恋某种信仰,她也爱追求极致美好的事物,喜欢新奇,但会适可而止懂得节制,和她接触会感受到一种力量。心烦意乱的时候,会到她店里喝杯茶,没有过多的言语,心也会慢慢静下来,做出自己的选择。如今她因为身体原因,关闭了她的小店,在我眼里,她的一生充满了不幸,单身一人孤苦伶仃。她的缺失让上天给予了她一颗强大的内心,超乎常人,她得到的,现在的生活状态,某种角度来说足以令人艳羡。

七、八年前的样子,通过 Z 姐,每月都会给一家慈善机构捐一些善款,这可能是我这个无神论者唯一的一个行为变化吧。起初,现在的她总是埋怨我乱花钱,甚至为此而争论,Z 姐为了避嫌,会转交给我一张慈善机构的纸质发票。而且我们都是私交甚好,Z 姐也会和她解释这样做的 "好处" 。不想解释一些很 "玄" 的东西,如同我和她说的:" 相不相信的,我愿意。" ,现在的她,慢慢的也理解了一些,Z 姐也成为了她唯一崇拜的知心好友。

Pizza

与天众的至上享乐相比,我虽没这么夸张,但工作的本质对我来说就是为了享受生活。母亲经常劝我不要暴饮暴食,如今的确有点像 Jay 那首《听妈妈的话》了,想想只是自己代谢不行了。

人生第一笔、第一个月的薪水:500块钱。请妹妹吃了一顿 "家必得" Pizza 大餐,这顿饭花了半个月的工资,吃的很满足,不仅是因为那美味,而是那种不再 "受制于人" 的自主感。

第一次吃 Pizza ,是恩师请的,在天津国贸大厦,优雅的环境,精美的菜品,金黄微酥的饼胚、五色缤纷的配料。。。一口香浓的芝士入口,美妙至极,果然名不虚传,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极品的人间美味。

恩师也是一个追求享受的人,美食是他的爱好之一,每次他说要带我去某某地方尝鲜,我都兴奋的不行,即长了见识,又满足了口腹之欲。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了解价位,那时的我是绝不敢自己去饭店的,总觉得所有人都会盯着我看,假想如果再因为钱不够而买不了单,那简直会无地自容,"生不如死"。

如今,在我 "最不喜爱的食物" 排行榜上, Pizza 排在了 TOP 1 的位置,我甚至闻一下那 cheese 的味道都会受不了。最后一次是妹妹请我吃的 Pizza ,本不想吃,但她说又出了最新款的 "东京之旅",禁不住 "情怀" 的诱惑和享受美食过程的美妙,还是去了,最终吐了。

很多朋友都知道我这个难以让人理解的习惯,我如果喜欢一样美食,会一直品尝,研究它的工艺,品尝所有门店、所有渠道带来的不同感,而且短期内只吃这一种食物,直到不想再吃为止。

前些天,和一个程序员吃了顿午餐,这顿饭约了有小半年,最后他决定向单位请假出来找我,还是挺感动的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点了 "八珍豆腐"、"京酱肉丝"、"宫保鸡丁"、"鸡丝拉皮",但这些菜我俩几乎都没怎么动,他和我说:"在路上心里还一直想着 "八珍豆腐" 这道菜,怎么吃起来就感觉那么腻了呢?"。是啊,这些经典美味也曾经都是我的最爱,如今却食之无味。是生活水平提高了,也是自己变了。

"修罗场" 之战

财务小W 曾经问我:"刘总,您知道您欠了公司多少钱了吗?",我说知道,她说:"哦。",也许她无法承受那些数字或也在暗示我公司的经营状况。面对无底的黑洞,我一次次的签字,提款。事实上那时我对 "欠" 与 "还" 已经没有概念了。现在只想对自己说:远离股票,脚踏实地。

母亲曾一度认为我因为吸毒才会这样 "疯狂",她的想法让我愤怒,实际上我对 "黄赌毒" 一向是深恶痛绝。在我的认知里,像酒吧(精酿除外)、迪厅、洗浴中心等都是 "危险"、"肮脏" 的地方,那些庸脂俗粉更令我感到恶心,也许是自己的 "病态" 心理吧,实在是无法对某些潜规则随波逐流,到现在也没有改变。

为了得到现在的她,我陷入了疯狂,我不明白在我眼里视如珍宝的女人,在她的男人眼里却被视如无物。心疼她的遭遇,也痴迷于她的美貌,每次看到她受伤的样子,心都快碎了。强烈的保护欲和征服欲让 "能量" 倾巢而出,如爆发 "修罗场" 之战,旷日持久。赢得了这场战争,我付出了巨大的代价,也非常人所能理解。

大二 · 下

EP

在访问 MRP-II 项目系统主目录的时候,我们都会在 VFP 的命令窗口中敲入 " CD D:\MRP_EP ",不太理解 "EP" 的含义,怕露怯,也不敢问。凑巧 W 老师说出了我的心声,他问老板 "EP" 是什么意思,回答道:"就是二配的意思!" ,原来才知道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大客户的简称。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,就英文水平而言,包括现在共事的硕士、博士甚至博士后们,都感觉很一般,也许这就是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吧,挺好的,彼此都没有了 "压力"。

在第一次 "EP" 领导准备来公司莅临指导,考察系统的时候,我们 "如临大敌"。尤其是我,我的 "基础数据" 模块是第一个需要演示的,这也是我第一次参与多源代码文件合并系统编译,我们简称为 "连编"。看着编译进度条,非常紧张自己的模块会出现一堆的 errors,实际上担心是多余的,它只会编译你的代码,而不会分析你的界面友好性、业务逻辑如何。总之,这次的考察还好吧,算是过关了。印象里 "EP" 的领导只来过两次,此后再无接触。

混乱

自从系统被验收两次以后,老板 D 工似乎进入了一种思考状态,很少说话,我深夜走的时候经常看到他还在办公室里翻书苦读。一段时间后,感觉他获得了 "重生"。

首先在人员调配上,因业务调整边缘化了 J 姐,来了一位新工程师;因需要提高英文水平,聘请了一位英语老师;因文书、资料整理,招聘了一位 X 小姐;开发团队来了两位新同事:一位是恩师的同事,女孙老师;一位是一个 "孤芳自赏" 的高级程序员。还有一位美丽的女士,不太清楚是做什么的,应该从事的是行政工作。

因人才储备需要,还招聘了一些实习生,估计有七、八个人左右。那时老板让我给他们组织培训,讲的口干舌燥,也觉得很耽误工作。唯一觉得点有意思的是我向其中一个女生请教粤语的发音,和为一个男生解决经常令他 "发疯" 的程序开发问题。

在 MRP-II 业务知识上,老板亲自组织、培训我们学习,女孙老师觉得他讲的有点像运筹学,而我们多少感觉有点外行领导外行。。。

在系统开发上,老板指示了雷人的命名规范和重新设计,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恩师与老板产生了争执,这同样也引起了程序员们的强烈反弹,好在恩师给我们提出了 "用别名替换本名" 等一系列 "妙招" 来化解 "矛盾",正所谓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
危机

当老板决定将 MRP-II 项目系统向产品化方向开发的时候,我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危机。制度、人员的频繁调整,工资的停发、缓发,系统开发与业务理解之间的争论,更加剧了人之间的紧张气氛,也严重影响了项目的进度进展。很多时候,老板经常低着头,抽着烟,沉默不语,我们似乎也更加找不到未来的方向。现在的我,多少能理解一些他当时的那种内心的煎熬。

最终,公司人员的分配又恢复到了最初始的状态,只是多了一个做饭的阿姨。

撤退

危机之下,最大的受益者应该就是我自己,当时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思考名利,只有潜心的 "修炼" ,相对微薄的薪水对我来说并不重要,公司的未来也不是我能够左右的。我希望的,只是巩固提升自己不被淘汰,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。事实上,我已由最初的只负责 "基础数据" 模块,到现在成为了负责采购、销售、CRM、UAC、UI、ReportView 设计与实现的主力程序员,有幸座到了最里面卧室的核心区域。

一天,恩师和我说:" T 老师、W 老师已经不再参与这个项目了,你大师兄过几天也准备回新疆探亲,你也找个 "理由" 撤退吧。",撤退?我似乎还是有些震惊,恩师和我说:"你以后就跟着我,后续的事情我自有安排。",顾不了许多,我对恩师向来都是唯命是从,我只有紧紧的抓住他,他是我通往梦想的唯一希望,唯一的那一道光。。。

离别

那段时间,觉得老板很可怜,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,再也不见他的笑容。回想起我们曾经拼着一张大桌子,摆上丰富美味的菜肴,一 "家" 人有说有笑,把酒言欢,畅想未来,还品尝着大师兄做的美味的新疆拉条子。。。真的如梦一场。如今,还是那张大桌子,空空如也。我和老板说:" D 工,要过年了,我准备回东北一趟,看一看生我的家乡。",依然清晰的记得他当时的样子,他座在桌子旁,单手撑起他的额头,没有看我,低声问道:" 你什么时候走?",他似乎知道我根本不会再回来。此刻眼睛湿润了,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。想说一些感激的话,但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,想说一些告别的话,但又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
老板提前走了,已是深夜,空空荡荡,只剩下我一个人,感觉房间变得好大好大,耳边只有服务器嗡鸣的声音和微弱的灯光。座在自己的工位,第一次没有打开电脑,而是认真的在笔记本上书写了项目系统的所有重要事项说明。将每个工位的书本、文档资料整理的整整齐齐,已是凌晨三点,休息了一会儿,起身再次环视了一遍四周,将房间钥匙放在了自己的工位,很不舍。关上房门的那一刻,我向这曾经战斗、培养过我的地方深深的鞠上了一躬。

初创

至今也不太了解,当时为什么所有人离开的原因。恩师说他不想过多的讲述和老板之间的恩恩怨怨,任何问题的产生都不是单方面的。他和我说:"经过近一年的锻炼,你可以初试身手了。我想一起成立一个公司,正在联系一个项目,由你主做,如果成了,可作为公司的启动资金,咱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。公司的名称我也想好了,叫 "康星 MRP-II 软件工作室" 。" ,在恩师的规划里,从事 "MRP-II" 系统的开发很有前景,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叫 "康星" ?我说这和我的 KingSoft 有点谐音,他哈哈的笑了。

重逢

多年以后,我和大师兄都已单飞,他做起了硬件网络工程的生意,而我则继续着自己的软件梦想。在大师兄组织的一次年终客户答谢宴会上,他神秘的和我说给我 "引荐" 两个人,我很好奇。当看到的那一刻,我还是有点错愕,原来是当初的老板 " D工 " ,还有那白发苍苍的 Z 处。很激动,也很感慨,互换了名片,我们继续自然的交流,早已忘记了那当年的尴尬。

看着名片,还是那 "信腾 MRP-II 软件工作室" ,很快我们又见面了。他说我变化很大,我说:"您还是老样子,一点都没变,状态还是那么好。" ,交流中,感觉他更多的目的是想和我了解一下最新的软件开发方法实现,如果有可能是不是还能继续 "合作" 。我说:" 以后您需要我帮忙的,我义不容辞!您这现在有多少人了?",他说:"没有,只有一个出纳兼行政小 Z ,所有的设计与应用开发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。",手里拿着他给我的产品宣传手册,看着那不太 "成熟" 的技术实现,很感慨。当他仍饶有兴致的给我演示他的产品系统的时候,我看到了一个 "孤独王者" 的身影,伤感、敬佩!再次向每一个执着的有梦想的程序员致敬!

未完待续,感谢您耐心的阅读,期待您真诚的评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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